李老板哪敢说不，连连点头哈腰：“周少海量！海量！您说了算！您说了算！”
周野不再看他，随手将还剩大半瓶的昂贵酒瓶像丢垃圾一样塞回李老板怀里，力道让他踉跄了一下。然后，他转过身，目光重新落回那个还端着托盘的女孩身上。
她依旧低着头，但周野能看到她小巧的耳廓，在昏暗的光线下，似乎染上了一层极淡的粉色。是因为刚才的惊吓？还是因为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？
“叫什么名字？”周野开口，声音比刚才低沉了几分，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沙哑。
女孩的身体明显绷紧了，沉默了几秒，才用极轻、却异常清晰的声音回答：“叶挽星。”声音像山涧里敲击青石的溪水，清泠泠的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凉意。
叶挽星。周野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，像有羽毛轻轻拂过心尖。
“叶挽星……”他低低地重复了一遍，舌尖似乎尝到了这个名字的清冽味道。他看着她冻得通红的指尖，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，随即又松开，恢复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，只是从西装裤口袋里掏出一张烫金的名片，随意地丢在托盘里那些冰冷的酒杯旁边。“拿着。有事打给我。”语气是惯常的施舍，动作却带着点连他自己都未曾留意的仓促。他甚至没等她有任何反应，便转身，重新投入那片喧嚣迷离的光影之中，仿佛刚才那片刻的停顿和冲动，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插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