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书”两个字,如同平地惊雷,在小小的营房里炸开。角落里那几个士卒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,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缩去,仿佛陈皮身上带着致命的瘟疫。书院弃徒已是重罪,再牵扯到“天书”?那是足以让整个烽燧台被屠戮殆尽的滔天大祸!
“我没有!什长!”陈皮急得声音都变了调,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,“天书?什么天书?我根本不知道!这册子真是捡的!就在河滩那边……”
“还敢狡辩!”张彪猛地抽出腰间的横刀,冰冷的刀锋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瘆人的寒芒,直指陈皮的咽喉,“人赃并获!拿下这个叛贼!搜他的身!”
话音未落,两个平日里对张彪唯命是从的士卒,脸上带着混杂着恐惧、狠厉和一丝邀功的急切,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。他们的动作粗暴,带着要将陈皮撕碎的凶狠。求生的本能在那一刻压倒了恐惧,被逼到墙角的陈皮,像一头受伤的野兽般爆发了。他脑子里一片空白,身体却下意识地做出了反应——正是那油纸册子上描绘的、那个用于“引动热力”的古怪姿势!他腰腹猛地一拧,脚步以一种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诡异角度错开,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当胸抓来的两只手。同时,右手手肘灌注了全身的力气和绝望,狠狠向后撞去!
“砰!”
一声闷响,夹杂着骨头碎裂的轻微“咔嚓”声。身后那个扑得最凶的士卒发出一声短促的、不似人声的惨嚎,捂着自己明显塌陷下去的肋骨,软软地瘫倒在地,口中喷出带着泡沫的血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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