肃杀的燕国铁骑,如同黑色的潮水,瞬间淹没了这片小小的区域。沉重的马蹄声在周围停下,形成一个冰冷的包围圈。冰冷的玄甲,幽深的覆面盔,毫无感情的视线,如同实质的枷锁,将倒在地上、连动一根手指都困难的陈皮死死地禁锢在中央。
一个明显是头领的骑士策马上前几步。他比其他骑士的甲胄更加精良,肩甲上有着狰狞的兽头浮雕。他覆面盔下的目光,如同两把冰冷的刮刀,在陈皮身上扫过,重点落在了他怀中露出的那半卷焦黑皮卷上。那目光,没有好奇,没有贪婪,只有一种确认猎物价值的冰冷审视。
“天书残卷?”一个沙哑、干涩,仿佛金属摩擦的声音从头盔下传出,不带丝毫情绪波动,“还有……书院叛逆的痕迹?”他的目光又掠过陈皮身边那本染血的油纸册子。
“带走。”没有多余的废话,冰冷的两个字如同最终的判决。
两名骑士翻身下马,沉重的铁靴踩在雪地上,发出令人心悸的“嘎吱”声。他们如同两座移动的铁塔,朝着陈皮大步走来,手中粗大的绳索泛着乌光。
陈皮躺在冰冷的雪地上,身体因为脱力、剧痛和失血而无法动弹,口鼻间全是自己鲜血的腥甜。眼前阵阵发黑,燕骑冰冷的视线和那沉重的脚步声如同死神的丧钟,一下下敲击在他残存的意识上。
结束了?被当作叛徒追杀,好不容易反杀追兵,却又落入更可怕的燕国铁蹄之下?像张彪他们一样,被当作蝼蚁般碾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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