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……好。” 她终于开口,声音有些微的沙哑,打破了那令人心慌的寂静。她迅速垂下眼睫,掩去了所有翻涌的情绪,上前一步,伸出手,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,替我整理了一下其实并无褶皱的领口。
冰凉的指尖不经意间擦过我颈侧的皮肤,激起一阵细小的战栗。像一道微弱的电流,瞬间窜遍全身。
“尺寸刚好,不用改了。”她收回手,语气已经恢复了惯常的平静,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对视从未发生,“就这套吧。”她转过身,走向柜台去结账,背影依旧优雅挺直,只是步履间,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仓促。
我站在原地,镜子里映着自己微微泛红的耳根和那双写满惊悸与困惑的眼睛。颈侧被她指尖擦过的地方,那微凉的触感却像烙铁般滚烫,久久不散。西装紧裹着身体,父亲的重量沉甸甸地压着,而另一种更加陌生、更加汹涌的热度,却在心底深处,不受控制地、疯狂地滋长蔓延。
毕业典礼的日子定在六月末,阳光炙烤着塑胶跑道,空气里弥漫着汗水和离愁别绪的味道。冗长的讲话、喧闹的欢呼、漫天抛飞的学士帽……一切都像一场喧嚣的梦。我穿着那身深灰色西装,站在人群里,像个格格不入的异类。布料贴合着身体,勾勒出属于成年男性的轮廓,也时刻提醒着我它的来源。汗水浸湿了衬衫后背,黏腻地贴在皮肤上,很不舒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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