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野合上资料,靠在椅背上,闭上眼。办公室里静得能听到落地窗外港城车流的嗡鸣。他习惯了掌控,习惯了掠夺,习惯了用金钱解决一切。这一次,他决定也用自己最擅长的方式。
他让陈锋查到了叶挽星母亲林秋月所在的医院和病房号。当天下午,一辆低调却奢华的黑色宾利停在了港城大学附属医院住院部楼下。
周野一身剪裁完美的深色西装,身姿挺拔,气质卓然,与医院里消毒水弥漫、略显嘈杂的环境格格不入。他无视周围投来的或惊艳或探究的目光,在陈锋的引领下,径直走向血液科的单人病房——这是他用最快的速度、最高的规格为林秋月安排的。
推开门,病房里很安静。林秋月躺在病床上,因为化疗,头发稀疏,脸色蜡黄,瘦得脱了形,正昏昏沉沉地睡着。窗边,一个单薄的身影背对着门口,正小心翼翼地用棉签沾着温水,轻轻擦拭着母亲干裂的嘴唇。她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,洗得发白,背影显得异常瘦削而疲惫。
正是叶挽星。
听到开门声,叶挽星的动作一顿,缓缓转过身。
当看清门口站着的男人时,她那双清澈的眼睛里,瞬间涌起的不是惊讶,不是感激,而是一种近乎警惕的疏离和……一丝不易察觉的抗拒。她显然认出了他,那个在“迷城”包厢里,随手就能掐灭价值数千雪茄、把名贵洋酒当水喝、丢给她一张名片又消失的纨绔子弟,周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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