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沉默了几秒,巷子里只有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。半晌,他才缓缓开口,声音低沉,听不出情绪:“这条路不安全。” 一个极其蹩脚的理由。
“港城哪里绝对安全?”叶挽星几乎是立刻反驳,语气带着一丝讽刺,“比起这条巷子,周先生您这样跟着我,才让我觉得更不安全!”她毫不畏惧地迎视着他的目光,胸膛因为激动而微微起伏。
周野的眉头拧得更紧。他习惯了掌控局面,习惯了别人在他面前俯首帖耳,叶挽星这种毫不留情的顶撞,让他感到陌生而棘手。他想说“我只是想帮你”,可这话连他自己都觉得虚伪。他想说“我对你有兴趣”,可这似乎又太直白,不符合他周少的风格,更像一种轻浮的调戏。
他第一次在一个女人面前,感到词穷。
就在他沉默的空档,叶挽星不再给他任何机会。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那眼神里充满了决绝的疏离,然后猛地转身,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巷子,纤细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巷口明亮的光线里,像一尾终于挣脱了渔网的鱼。
周野站在原地,没有追。巷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,还有叶挽星最后那句带着控诉和疏离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——“您这样跟着我,才让我觉得更不安全!”
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,第一次对自己引以为傲的行事风格产生了强烈的挫败感。砸钱,她不要;堵人,她绕路走;连这种沉默的“偶遇”和“护送”,在她眼里都成了威胁和不安全的来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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