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赌场里的救命骰子
曼谷雨夜,我被黑帮打手踹出赌场后门。
挣扎爬起时,瞥见巷口宾利车窗半降,穿丝绸唐装的老者正被枪顶住太阳穴。
情急之下,我摸到阴沟里的保温杯砸碎车窗。
趁枪手分神,甩出三粒灌铅骰子击中绑匪眼珠。
救下的老者竟是南洋洪门总舵主周金生。
三个月后,他封我为忠义堂掌堂。
三百红棍齐声喝彩中,我偷走桌上印着皇家卫队狮徽的金打火机。
没人看见,我裤袋里还藏着周金生掉落的翡翠印章。
榴莲那甜腻到发齁的浓烈气味,混杂着柴油燃烧后刺鼻的焦糊味,在曼谷粘稠湿热的雨夜里疯狂发酵,钻进鼻孔,沉甸甸地坠入肺腑。冰冷的雨水,像无数根细密的钢针,狠狠扎在陈小乐滚烫的脸上。他像一袋被随手丢弃的垃圾,重重摔在“金孔雀”赌场后巷那积满黑泥和油污的水泥地上。泥水溅进嘴里,一股令人作呕的酸腐味道弥漫开来。
“操!”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含混的咒骂,挣扎着想爬起来。脊椎骨像是被刚才那一脚踹得错了位,尖锐的疼痛针一样刺穿全身。他努力睁大被雨水糊住的眼睛,视野里一片模糊的水光。不锈钢保温杯从他脱力的手中滑落,“哐当啷啷”一路滚跳,最后卡进了旁边一条淌着污水的阴沟缝隙里。
第十八份工。又他妈黄了。就因为刚才在百家乐台子旁边,多看了那个泰国黑帮老大坤沙带来的情妇几眼?那女人确实妖冶得像条盘踞在赌桌上的金环蛇,眼神钩子似的。可这能算理由吗?陈小乐只觉得一股子邪火混着冰冷的雨水在胸腔里左冲右突,烧得他心口发疼。他妈的曼谷,这吃人不吐骨头的鬼地方!
脚步声踩踏积水,沉重而缓慢地逼近。鳄鱼皮靴包裹的粗壮小腿出现在他低垂的视线里,黑色皮料在巷子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油腻的冷光。没等陈小乐抬头,一只沉重的大脚就狠狠踩了下来,精准地碾在他撑在地上的右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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